又忆逮黄鳝散文吧
更新时间:2021-12-04 05:19:10
又忆逮黄鳝(散文)
又忆逮黄鳝散文。
李运祥彝。
春天一到,田野里的秧苗就开始返青了,也就到了逮黄鳝的日子。那时,黄鳝是家常便饭,想都没想过,今天黄鳝会变得如此精贵,大凡遇事请客或被请时,经常在餐桌上看到价格不菲的黄鳝,因此,让我常常想起少年时期逮黄鳝的一些趣事。
让美国政治无法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。 黄鳝即鳝。鱼纲,合鳃科;体呈鳗形,长短大小不一;黄褐色,具暗色斑点;头大、口大、唇簿、眼小,左右鳃孔连成一个,位于腹面;无胸鳍和腹鳍,背鳍和臀鳍低平,与尾鳍相连;无鳞,表皮润滑;栖息池塘、小河、稻田等处,常潜伏泥洞或石缝中,离水时以口咽腔辅助呼吸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十多岁的我因在家在农村,农活有大人们干,便整手好闲,钓鱼摸虾取乐还不过瘾,又干起了逮黄鳝的活儿来。说也奇怪,可能因为经济还很不发达,那时大人们还很少专门去捕黄鳝—他们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农业生产上以维持生计,因此我家所处的那个小山村的农田、池塘、小沟甚至小河里鳝鱼很多。这便给了我这样一个无事可干的顽童以大显身手的机会。
记得每年春夏之交,我会带上毕萝,或者手里还拿着一根一头绑有用铁丝磨制而成的长钓钩(上面穿着黄鳝最爱吃的食物蚯蚓)的细竹竿,在稻田、小河、池塘边穿梭,以至哪里有大、小、深、浅的洞喜藏黄鳝我都搞得一清二楚。也正因如此,我的毕萝一般总是空空而去,满载而归。
逮黄鳝的方法很多,最好是因地制宜”若是在水稻田田埂的洞里逮,浅的可直接用双手包抄;深的可用上述钩竿将咬钩的黄鳝拉出洞口以施捕,若不成,则用一只脚使劲在一洞口往里踹水—黄鳝藏身的洞一般都有左右相通的两个洞口,黄鳝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从另一个洞口游出。若是在池塘或小河堤岸的洞里逮,则需把钩竿插入一洞口,用手在水中弹出嘣嘣”的声音以提醒”黄鳝咬钩,将其拉入事先安放在洞口的兜里。显然,在这样的状况下逮黄鳝,难度大得多,成功率因而相对较小,加之有落水之危险,父母亲是不让我一个人去冒险的。因此,我一般都只在水稻田里逮,这相对安全许多—唯一的危险是偶尔会碰到水蛇之类的无毒之蛇,即使被咬,亦无大碍,可以说是有惊无险。何况时间长了,湖”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是蛇洞还是黄鳝洞—蛇洞大多在朝北且较阴凉的地方,而且洞口常露出水面。看到这样的洞,我从不问津。即使有蛇潜入鳝洞,手指稍一触摸,即能察觉:蛇的皮上因有鳞而粗糙。此时立即缩手,一般是不会被蛇咬的—像水蛇这样的无毒之蛇,不到万 不得已,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。
逮黄鳝最基本的动作是:伸出右手中指,其它四指则紧缩成拳状,快速扣住黄鳝中段偏头部位置即成。但由于当时我年岁较小,力量有限,因而常有黄鳝从手中溜之大吉。于是,我便从家中找来一尺多长的木棒(直径寸余)并随身携带上,若遇到较粗大的黄鳝,便先用木棒将其击晕,再用上述方法请君入瓮”—黄鳝的生命力很强,过不了多久,被击晕的黄鳝基本上会康复”过来。
我逮回的黄鳝,一般都先放在家中院子里一盆盛满水的土陶瓦盆里,并把黄鳝一股脑儿放置在里面。才把逮到的黄鳝一一煎炒煮,其味自然鲜美无比,我至今记忆犹新—现在餐桌上那些人工饲养的黄鳝所无法企及的。但由于当时油盐有限,尤其是油(包括猪油和菜籽油)母亲只有很节制地使用,才能保证一年四季不至于断炊。用母亲的话讲叫细水长流因而,我所逮的黄鳝,吃不完的会穿在一起挂在房梁上,留待日后‘细水长流’…这在现在看来,简直是不可思议的。
当然,后来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,人们生活的不断改善,野生黄鳝成了炙手可热的稀罕物。村民们也把逮黄鳝当作一件增加收入的正事来做。他们除采用我上述的传统方法外,夜间还采用笼子装、汽灯或手电照(黄鳝夜间会出来觅食)等手段捕捉,以致野生黄鳝的数量越来越少,个头也越来越小。再加上农药化肥的过度使用,特别是塑料大棚的全面推广,让黄鳝已无生存的天地,因而轮为物以稀为贵”一方面野生黄鳝的市场价格不断攀升,一方面野生黄鳝在恶性循环中”销声匿迹,然而,两种黄鳝从左右两个方向撕扯着我,我还能说什么,写什么呢。
此时,我想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看过的—《幸福的黄手帕》高仓健主演的,当那对男女送高仓健到扎幌见到在风中飘飞的黄手帕时,亲密地在车内拥吻时,那些幸福的黄手帕,在我眼前如一条一条排成排的黄鳝,在我眼前连成一条生命线,一头连接着泥,连接着水,一头连着我的胃,一头连着从前,一头连着今天,同样是黄色,哦,天皇皇地皇皇,我家有个逮鳝郎,天天早晚田里转三转,一天到晚逮鳝忙。我与黄鳝的亲密共生链条,却在今天断裂脱节了,失去了我与黄鳝的有机平衡,在情理之中,却在我意料之外。
思来想去,总是回想从前在故乡的逮黄鳝,今天田没了,黄鳝也没了,再也逮不到黄鳝了。从前我还能逮黄鳝。明天会轮到谁呢?我真不敢再往下想。
2017/04/06日草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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