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闻端午粽子香沈宗延计划
更新时间:2021-12-04 05:20:28
又闻端午粽子香 沈宗延
时光一年年老去,节日一岁岁淡出。是上了年岁的原因吧,没有节日概念已经很多年了。
大人眼中的节日多半是没有惊喜的。节日里忙碌不会停止,甚至连工作都在继续。
近日,看见一些售卖粽子的摊点。才知道端午要到了。粽子热气腾腾的,丝丝香味氤氲在五月的阳光里。路过时,粽香缕缕,直入鼻息,撩拨着过往行人的购买欲。
我不爱买市场上的熟食,唯粽子除外。可是每次满怀希望的买来,最后都以失落告终。奸诈的商家包的太松,吃到嘴里犹如白米饭团,没有一点粽子味道,诚实的商家虽然包的紧,但常常蒸煮的半生不熟。总之吃一回失望一回。
最好吃的粽子一直都在记忆里。那是父亲包的粽子,有挚爱亲情的味道,是世间顶级品牌。任何人间美味都无法和它媲美。
这里都是“分中寺” 物质贫穷的年代,每一个节日都是少年心中美好的期待。年少的我常常扳着指头计算着何日是端午,何时临中秋。那些平时只能想望,不能品尝的美食,会在节日里得到成全。大不会忽略节日的来临。面对孩子一双双期待的眼神,会在节日那天停下手中的忙碌,成全一家人的期待。
每到四月间,父亲赶集遇到合适的粽叶,就提前买回来。记忆里的粽叶,和现在看到的芦苇叶,模样完全不一样。是宽宽大大的那种,又叫虎皮叶,应该就是竹笋外面的叶子加工而成的吧。买回来的虎皮叶,用线绳扎起来,挂在门外的屋檐下晾晒。端午临近,父亲踮脚够下来,放在水里浸泡,待到粽叶柔软劲道,父亲就把我叫过来,嘱咐我把泡好的粽叶一个一个捋平整,叠好挨个儿挤在一起。挤压过后,卷边的粽叶平整了,包起来快捷方便。在父亲的指导下,我叠得又快又好。父亲不间断的夸奖,给了我满满的快乐,半竹篮粽叶,一个人独自承包,一口气叠完。
父亲还教我打粽线。打粽线是技术活哦。要打活结,越拉越紧的那种。犹记得父亲手把手教我,一遍一遍,教了无数遍,才把打粽线技术学到手。父亲对粽线的选择也是很讲究的。长短一致,粗细匀称,结实耐拉。父亲仔细耐心的准备着一切。我乐颠颠的跟前跟后。整个大半天,父亲忙碌不止,我快乐不断。
太阳西沉了,父亲把泡好的糯米整盆搬出来,支起矮凳,放置在树荫下。我早已把手洗的净净,急急的等在树下了。此刻才是学习包粽子的最好时刻,可是我完全没有耐心,总是把手伸进米盆里,不愿拿出来。五月的水凉凉的,水里的米湿湿的,捞一把上来,看着连米带水在手里滑落,好玩极了。
粽线用完了,父亲就老侬老侬的喊几声,哄我帮他打粽线。我一边打,一边唱,打好的粽线一个个钩在食指上,不大会儿,食指上就钩满了。一个一个的数给父亲,从父亲那里换来一大堆的夸奖。盆里的米越包越少,篮子里的粽子越积越多,长长的一个傍晚,我坐在父亲的胯骨边,贪心的玩不够。
晚饭过后,要上锅煮粽子了。父亲找来一大堆劈材,用刀劈匀,起锅生火。个大的粽子垫底,半大的居中,较小的在最上面,一层一层摆放,满满一大锅粽子,撑的锅盖都快要盖不上了。
初夏的夜晚,凉风习习。屋后的池塘里,蛙鸣阵阵。我家的庭院中,粽香缕缕。那一晚,我总是没有睡意。
月亮照到窗子里了,夜色很深了吧。院子里父亲还在悉悉簌簌的忙个不停,我等啊等啊,眼皮子不停的打架,最后黏在一起,沉沉的睡去了。
待到清晨醒来,还没来得及睁眼,就有阵阵香味沁入鼻息里了:有粽叶的清甜味儿,有糯米地道的醇厚味儿,还有初夏花朵的香味儿。
翻身下床,就看见满满一大桶粽子,浸养在透明的井水里。个大壮实的,中等身材的,模样俊秀的,玲珑小巧的,随你喜欢 ,任你偏爱。俊秀玲珑的统统归我。我会挑选出来单独私存。如果发现哪个粽角破了,露出了米粒,就立刻拿出来送给父亲,记忆里,满满一桶粽子,我吃得都是模样俊俏的,而父亲吃的尽是缺角露米的。
年年吃粽子,滋味各有别。年年有端午,岁岁各不同啊!父亲包粽子的技艺,我最终没有学会。可是节日里那一串串美好的记忆,如烟似雾,萦绕在记忆的天空,从来没有飘远,一直不会散去。
端午临近,往事历历在目。思念悠悠,记忆扎根心底。愿这一缕粽香,被恒久珍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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